敉平

随缘写。

随笔#45


我见到他的时候,心里咯噔一下,不期然闪过很多话语,清风划过摇晃的树梢,水流击打圆润的鹅卵石,沙啦、叮咚作响,总归是一首首情诗从内心飘出来的声音,不停地呐喊“就是他了!就是他了!”
就是他什么?我一时也说不上来。
就是觉得,这些年熬过的苦难,不一而足,都是为了此刻与他相遇的必然付出。
白娘子里有说一句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。那大概我才修了八十年,恰好与他望见,却连话也说不得,实在是人间一大憾事。
可也不知为何,我迈不动脚哟去询问他:你从哪儿来?要到哪儿去。
或许遗憾比圆满要来得甘美,我只得将那抹悸动从我胸腔子里掏出来,装在我的酒葫芦里,摇上片刻,饮罢这一葫芦青涩酒香,醉倒在路边,和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抢位子。
乞丐瞧着我可怜,要给我讲他从前的故事,我装作不省人事,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我曾经有二十八葫芦的故事,通通饮尽了,我才不信他的故事比我多、比我好。
哼。
我抬头看天哟。
蓝。

评论